迷途知返 神韵：舞蹈团的阴暗面
2025年4月2日
神韵：舞蹈团的阴暗面
《纽约时报》的调查发现了这个秘密企业的虐待行为。
几天前，美国最流行的现场表演之一神韵在可以说是美国最负盛名的演出场所林肯中心开始了新一轮演出。这场演出吸引了成千上万的观众，色彩缤纷，杂技十足，而且据许多表演者说，其中的辱骂令人震惊。
今天，我的同事 Nicole Hong 在“What a Times”调查中发现了这个神秘而庞大的组织。
今天是 4 月 2 日，星期三。
Nicole，我几乎在纽约市的各个地方都看到过神韵的广告牌。这些广告牌都是淡色的。上面画着人们在跳舞。他们穿着长长的、飘逸的、透明的衣服。但我得承认这一点。我想我从来没有真正费心去研究这些广告牌到底在宣传什么。
现在你们对神韵进行了大规模调查，我很高兴能谈一谈。我们马上就讲到。
不过首先，您能告诉我们神韵到底是什么吗？
Nicole Hong
从表面上看，神韵是一个表演艺术团体。他们在世界各地巡回演出，在管弦乐队的伴奏下表演中国传统舞蹈。大多数人因为他们的广告而知道他们。
Nicole Hong
他们的广告牌随处可见。
Nicole Hong
我们见过电视广告、店面的传单以及邮箱里的直邮。
Nicole Hong
他们经常宣传这些模糊的口号。
Nicole Hong
就像共产主义之前的中国，或者五千年文明的重生。
Nicole Hong
和许多人一样，我多年来一直看到这些，却从未仔细想过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他们只是风景的一部分。
Rachel Abrams
是的。
Nicole Hong
但在2023年末，我的报道搭档迈克尔·罗斯菲尔德（Michael Rothfeld）从一位熟悉神韵内部运作的人那里得到提示，说我们应该仔细观察他们的运作。于是我们开始打电话。当然，我们还决定去波士顿看他们的一场演出。
Rachel Abrams
那感觉怎么样？
Nicole Hong
所以门票其实挺贵的，我们的票花了200多美元。
Rachel Abrams
哇。好吧。就像去百老汇一样。
Nicole Hong
是的，演出基本上是一系列简短、编排精良的舞蹈和音乐片段。很多场景都在重述中国传统民间故事和神话，舞蹈水平非常高。
观看时，它让我想起了奥运会体操或芭蕾舞。它有很多空中翻转和劈腿的动作，诸如此类。但随着你对表演的深入了解，你开始意识到还有其他东西在发生，即其中一些动作带有精神和政治元素。
例如，我们看到一个舞蹈，一个演员扮成中国共产党的警察，用警棍暴力殴打一个无辜的人。原来，这个人是因为修炼法轮功而被殴打的。
随着演出的进行，作为一名观众，你会清楚地发现，演出将法轮功这一宗教展现为一种善良的力量，与中国政府的邪恶作斗争。
Rachel Abrams
所以这完全不是我所期待的。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会告诉我这是一场有舞蹈和色彩鲜艳的服装并被带到遥远地方的表演，但我没想到会有这么深层的宗教和政治信息。
Nicole Hong
这不仅仅是一个舞蹈团体。神韵旨在向主流观众传播法轮功这一宗教运动的理念。我有幸亲眼见证了这一点，因为当我去波士顿观看演出时，中场休息时我看到坐在我旁边的一位男士正在用手机搜索“什么是法轮功？”
所以这表明这个信息很有穿透力。它已经传达给了观众。
Rachel Abrams
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Nicole Hong
确实如此。但当时我们还没有完全了解整个情况。我们还不知道幕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我们进一步深入调查神韵时，经过数月的报道，我们发现，这是一场建立在剥削和胁迫基础上的大规模行动，全部服务于法轮功的宗教领袖，他把神韵变成了其运动的主要财富和影响力来源。
Rachel Abrams
那么请告诉我有关这个人和这个宗教运动的情况吧。
Nicole Hong
法轮功这一宗教运动始于 20 世纪 90 年代初的中国，创始人是李洪志。他其实是一名粮食管理员。但不知何故，他开始游历中国各地，推广他所创立的这一新运动。它结合了佛教元素和中国古老的气功。气功是一种缓慢的运动，通过移动双手和手臂来循环身体的能量。
李洪志教授他的信徒们，并传授他所编写的精神文本。他不仅推广这种宗教，认为它能改善身体健康，还说它能帮助你开悟，是成为更好、更有道德的人的路线图。
Rachel Abrams
好的。到目前为止，所有这些听起来都与你所期望的许多宗教相当。
Nicole Hong
是的，但一旦你深入学习这些教义，就会发现更多神秘的元素。例如，他说高级修行者可以发展超自然力量，如悬浮能力或透视能力。
Rachel Abrams
好的。这听起来有点奇怪。人们相信吗？
Nicole Hong
是的。因此，了解当时中国的情况很重要。当时是 20 世纪 90 年代。那是一个经济和政治动荡的时期。共产党领导人毛泽东不久前去世，毛泽东在执政期间试图消灭传统文化和传统宗教。
因此，他去世后，中国出现了精神真空，他的去世也导致中国精神生活的复兴，包括气功等古老修炼。因此，到 1990 年代中期，法轮功在中国各地都有追随者。许多人表示，通过冥想练习，他们的健康状况确实有所改善。因此，这种修炼变得非常受欢迎。
Rachel Abrams
因此很快它听起来就像是成为了一场全国性运动。
Nicole Hong
是的，这不仅是一场全国性的运动，也是一场国际性的运动。李洪志实际上已经开始向海外华人传授他的课程和教诲，这在许多国家都很流行，比如澳大利亚、加拿大和美国。
Nicole Hong
但这正是引起中国共产党注意的地方。
Nicole Hong
显然，这是一个独裁政权。他们对任何无法控制的团体都心存疑虑，尤其是那些能够迅速动员大批民众的团体。而这一切在 1999 年 4 月达到了顶峰——
Nicole Hong
超过一万名法轮功学员在北京举行了此次集会。
Nicole Hong
集会之后，迫害才真正开始。
Nicole Hong
法轮功在中国被禁止。中国对李洪志发出了逮捕令。
Nicole Hong
他们开始称这个组织为“邪教”，但该组织对此予以强烈否认。
Nicole Hong
数以千计的法轮功修炼者被关押。他们被送往劳教所。他们遭受酷刑。他们被殴打，有些人甚至从未逃脱。他们在长期监禁期间死亡。
这种极其残酷的回应导致包括美国立法者在内的很多外国人认为法轮功是一个受迫害的群体和人权侵犯的受害者。
Nicole Hong
我认为还需要注意的是，这种压制一直持续到今天。
Rachel Abrams
这开始解释了你所描述的戏剧中修炼法轮功的人被殴打的场景。现在开始说得通了。
Nicole Hong
确切地。
Rachel Abrams
您之前提到了法轮功创始人李洪志。那么他在这一切中处于什么位置呢？
Nicole Hong
因此，到了 1990 年代末，迫害还在继续，李先生和他的家人定居在美国纽约。现在这里是他的新基地，他在这里指挥这场全球运动。迫害变成了一股巨大的、激励人心和组织性的力量。
这时，李洪志的教导实际上呈现出一种末日论调。他开始将这种情况描述为中国政府与法轮功之间的一场生死战。这变成了一场生存之战。
因此，为了引起全世界对迫害的关注，并继续传播宗教，李洪志和他的追随者们想出了举办巡回演出的想法。这就是 2006 年神韵艺术团诞生的原因。
Rachel Abrams
明白了。所以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有助于解释这个节目以及你所描述的善与恶、法轮功与中国共产党之间的对立。但考虑到这个节目本质上是宣传，它如此普遍以至于广告牌遍布世界各地确实让我感到惊讶。
那么这场演出究竟能有多成功呢？
Nicole Hong
所以这场演出最终成为法轮功的巨大摇钱树。我们可以查看他们的纳税记录，因为它注册为非营利组织，到 2023 年底，他们的资产为 2.66 亿美元。他们每年的门票收入高达数千万美元，他们以惊人的速度积累资产，对于任何类型的表演艺术公司来说都是非同寻常的，更不用说这个非营利舞蹈团体了。
Rachel Abrams
那么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是如何通过这个节目赚到这么多钱的？
Nicole Hong
这是可能的，因为李洪志在世界各国拥有大批追随者，他们忠诚于他，忠诚于与中国共产党的斗争，愿意为他做出所有牺牲。
但我们的报道揭露了这种牺牲的程度，因为神韵的成功也是以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以李洪志最忠实的追随者为代价的，他们有时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和生计来实现他的愿景。
Rachel Abrams
我们马上回来。
所以，妮可，你的调查揭开了这个节目内部运作的面纱。你发现的是一个复杂得多的系统，听起来它以一种乍一看可能不明显的方式剥削人们。所以请向我们介绍一下这一切是如何运作的。
Nicole Hong
因此，神韵主要通过三种方式建立在其追随者的支持下。一种方式与神韵的表演者、舞蹈演员和音乐家有关。第二种方式与为演出提供资金的法轮功追随者有关。第三种方式涉及法轮功练习者，他们运营并操作这个复杂的媒体网络来推广演出并攻击批评者。
Rachel Abrams
那么让我们从您概述的第一部分开始。实际上，参加这些节目的人员如何融入其中？
Nicole Hong
因此，我们采访了数十位曾经为神韵表演过或为神韵工作的舞蹈演员、音乐家和指导员。我们了解到，许多神韵演员在年仅 11 岁时就被带到了纽约。他们来自世界各地，通常都是在法轮功家庭中长大的。
这是他们和父母一起信奉的宗教，他们的父母非常渴望送他们去看神韵，因为对于任何修炼者来说，参加这个舞蹈团都是一种神圣的荣誉。
他们加入这个团体的方式是被带到一个占地 400 英亩的庞大院落，叫做龙泉，李洪志本人就住在这里。为了说明他们如何看待李洪志，龙泉有一尊巨大的金色佛像。这尊佛像的脸与李洪志很像。
Rachel Abrams
哇哦。听起来他基本上把自己变成了神一样的人物。
Nicole Hong
是的，很多法轮功修炼者视李洪志为活神。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接近李洪志。因此，这些年轻的演员最终在龙泉寺生活和训练，有时甚至到了 20 多岁。
Rachel Abrams
那么，这些最终住在大院里的年轻学生的日常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Nicole Hong
我们在采访中发现，这是一个非常艰苦的环境，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他们中的许多人表示，他们经常每天工作或训练 15 个小时，每周工作六天。他们本质上是在以学生的身份完成专业工作量，但他们的薪水却很少甚至没有。
我们采访了很多人，他们说在巡演的第一年他们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报酬。他们获取外部信息的渠道受到严格控制。一些学生告诉我们，如果他们被发现观看未经批准的电影或听 1900 年以后创作的音乐，他们就会遇到麻烦。
Rachel Abrams
哇。好的。
Nicole Hong
如果你看到同学违反了规定，学校会鼓励你举报他们，然后违反规定的人就会在全体同学面前接受公开批评。我们反复听到的一件事是，他们受伤后不鼓励寻求医疗帮助，这与李洪志的教义有关。他说，恶业会导致疾病，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信徒，你可以将恶业从你的身体中驱除出去。
例如，我们采访了一位舞蹈演员，她说在表演前，她在练习翻腾时膝盖脱臼了。她的一个同学帮她把膝盖骨复位，然后她就这样表演了两个小时。
Rachel Abrams
极其难忍的疼痛。
Nicole Hong
但她害怕寻求医疗，而且她也没有得到任何治疗，因为如果你这么做，你会被当作不是一个虔诚的法轮功修炼者而受到羞辱。
还有一位神韵乐团前小提琴手告诉我们，他开始感到肩膀剧痛，于是被带去见李洪志，李洪志摸了摸他的肩膀，然后告诉他已经痊愈了。当疼痛持续时，这位小提琴手的同学告诉他，哦，那是因为你的信仰不够坚定。直到多年后，他才发现疼痛的原因实际上是脊椎间盘突出。这是我们从很多人那里听到的一个一致主题。
Rachel Abrams
条件听起来太极端了。你刚才描述的一些伤势需要带着破损的膝盖跳舞。为什么人们要忍受这种状况，或者为什么他们的父母让他们留下来？
Nicole Hong
这与李洪志告诉表演者他们对神韵的责任有很大关系。我们了解到，李洪志告诉他们，神韵演出的目的不仅是教育观众，而且是真正拯救他们免于末日。末日即将来临。这个想法是，如果观众相信法轮功的信息，当宇宙毁灭时，他们就会得救。
一些表演者表示，他们被告知，他们在舞台上犯下的任何错误都可能让观众遭遇不幸。
Rachel Abrams
所以这些年轻人不只是在表演，他们真的相信自己有责任拯救人们吗？
Nicole Hong
是的。我们采访过的一位舞蹈演员说，他有这样一种心态：如果他作为神韵演员表现不好，那么宇宙就得不到拯救，这都是他的错。
Rachel Abrams
哇。
Nicole Hong
很多表演者（其中许多人都是青少年）都面临着这种压力。
许多人害怕离开的另一个原因是经济原因。他们可以免费上学、免费住宿、免费食物。这实际上是寄宿学校的全额奖学金。当他们试图退学时，许多人被告知，如果你离开，你将不得不偿还所有学费。
现在，我们实际上并没有听到任何人试图寻求偿还，但威胁足以让他们中的许多人留在那里。
Rachel Abrams
那么从根本上来说，所有这些不同的激励措施、所有这些不同的压力，是否使得李克强能够从这些年轻人那里获得廉价甚至免费的劳动力？
Nicole Hong
是的，而这并不是他的追随者支持这项使命的唯一方式。他们还向李的运动捐赠了大量资金。
神韵演出的运作方式是，他们每年在世界巡演期间演出数百场，而演出的成本很高。例如，广告、广告牌。有人必须先打印传单并贴在店面。有人必须为表演者支付酒店房间和餐饮费用。有人必须在每个地点预订场地。
演出的大部分费用由当地的法轮功学员承担。
Rachel Abrams
等等。所以粉丝们实际上在为节目的制作成本出钱？
Nicole Hong
是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无偿组织神韵演出的志愿者。如果演出效果好，他们就能拿回钱。但任何利润都必须归还给神韵。如果演出亏本，粉丝们就要负责弥补亏损。
Rachel Abrams
那么他们处于非常脆弱的地位？
Nicole Hong
是的。我们还收到法轮功学员的内部消息，说这个城市的一场演出票卖得不好，所以你们要么要加倍努力卖票，要么自己买一些票。
李洪志公开表示，门票销售是精神信仰的体现。许多追随者都感受到了尽可能多售票的迫切压力，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你所居住的城市，你会看到如此多的神韵广告。
Rachel Abrams
所有这些都有助于解释为什么它们能够获得如此高的利润。
Nicole Hong
正确的。
Rachel Abrams
但这些钱都流向了哪里？又是如何利用的呢？
Nicole Hong
所以我们不太清楚。他们的许多财务记录不透明，我们不知道钱都流向了哪里。但我们确实发现了一名法轮功信徒的故事，这可以给我们提供线索。
有一位女士是神韵的簿记员。她是一位非常非常虔诚的修炼者。她的两个孩子都参加过神韵演出。她大部分时间都在龙泉寺为神韵和李家工作。
大约在 2018 年、2019 年，她病得很重。由于她是一名虔诚的法轮功信徒，所以她长期拒绝看医生。当她终于去看医生时，她发现自己得了肾癌，但她告诉孩子们，她付不起医疗费，因为她把所有的钱都捐给了龙泉寺。
Rachel Abrams
哇。
Nicole Hong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但在这位会计员因癌症去世后，神韵的一名员工不小心将她的信用卡账单寄给了她的家人。他们最终在账单上看到了她购买了数万美元的奢侈品，包括爱马仕、梵克雅宝和菲拉格慕等品牌。
我们从多位前演员那里听说，李的妻子很讲究打扮，喜欢穿奢侈品牌。会计还花钱定制了台球杆，我们知道李喜欢打台球。
Rachel Abrams
因此基本上，评估结果显示这些购买行为很可能是为李家进行的。
Nicole Hong
我们发现，她花了数十万美元购买一些物品，她的家人认为这些物品是给李家和沈燕医院的。
我们还发现她每月为李某夫妇支付手机费，我们的报道显示，部分钱款已还给她的家人。但由于这都是保密协议的一部分，我们不知道很多细节。
Rachel Abrams
因此，这些购物、她没有就医的事实、她就医时没有钱的事实，似乎这位记账员象征着这些追随者为法轮功付出了多少，无论是他们的金钱还是他们的劳动。这也表明这个机构，甚至李家的生活方式，在多大程度上是靠这些牺牲才得以实现的。
Nicole Hong
是的。
Rachel Abrams
我还想回到您之前说过的事情，因为您提到，除了所有这些之外，这个难题实际上还有第三部分。
Nicole Hong
是的。那是他们的媒体部门，主要是一份由法轮功学员经营的报纸，名为《大纪元时报》。
Rachel Abrams
我听说过，请跟我们详细讲讲吧。
Nicole Hong
所以这份报纸自迫害以来就一直存在。它最初由法轮功学员于 2000 年创办，旨在提高人们对中国侵犯人权行为（包括迫害法轮功）的认识，并在 2016 年总统大选后通过宣传右翼阴谋论以及拥护唐纳德·特朗普总统（支持该报反对中国共产党）而在美国声名鹊起。
事实上，最近被任命为特朗普的联邦调查局局长的卡什·帕特尔近年来确实曾与《大纪元时报》合作过一档节目，并接受了特朗普的专访。但除了政治报道之外，我们的调查发现，他们还发表了超过 17,000 篇有关神韵的文章。
Rachel Abrams
哦，哇哦。
Nicole Hong
每次演出结束后，观众们都会对他们的演出给予高度评价。我们发现，他们有一个专门的记者团队，他们几乎都是法轮功的追随者。他们经常通宵工作，几乎不睡觉，以便尽快发表这些评论。
Rachel Abrams
但我们知道他们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吗？
Nicole Hong
所以我们不知道这次报道到底有多大影响。例如，我们不知道《大纪元时报》的报道带来了多少票房收入，但对于一家报纸来说，对一场舞蹈表演进行这样的编辑处理是非常不寻常的。
Rachel Abrams
正确的。
Nicole Hong
我们实际上获得了内部编辑指南，上面说任何有关神韵的负面消息都不能发表，而李本人对报纸运营的影响力比我们意识到的要大得多。例如，我们在 2023 年发现了这次会议，他在会上直接向《大纪元时报》的高层编辑提供编辑指导。
Rachel Abrams
因此，很明显，即使我们无法准确指出《大纪元时报》在这个更大的生态系统中有多大的影响力，它也是您在报道中帮助揭示的这个庞大网络的一部分。这个网络的核心似乎是这些追随者，他们在很多情况下都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我很好奇您对报道中有关这种不公正对待的那部分的反应。
Nicole Hong
自从我们发表报道以来，纽约州的监管机构一直在调查神韵的劳工问题。我们还发现，联邦政府正在对神韵进行刑事调查，包括对其财务状况的调查。一名前舞蹈演员起诉了他们，指控他们强迫劳动。
Rachel Abrams
那么李洪志和法轮功对此作何反应呢？
Nicole Hong
他们否认有任何不当行为。他们说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他们对我们的报道做出的回应主要是说我们的消息来源是中国间谍。他们是中国政府的特工。他们的追随者无情地攻击《纽约时报》。他们攻击我本人。
Rachel Abrams
哇哦。在报道过程中？
Nicole Hong
是的，他们甚至在互联网上发布了关于我家人的虚假信息，称我们都是中国政府的代理人。所以这是他们应对审查或批评的策略。你经常可以在《大纪元时报》上看到很多这样的回应作为新闻文章发表。
Rachel Abrams
我禁不住注意到，这其中有某种讽刺意味：这群因遭受迫害而逃离中国的人士，来到美国后开始像迫害者一样行事，他们所做的就是镇压异议人士并管束他们的追随者。
Nicole Hong
所以，这是我在报道过程中一直思考的主题之一。在我们采访那些在中国亲身经历过迫害或有家人经历过迫害的人时，这个问题一次又一次地出现。
他们以难民身份来到美国。他们寻求庇护。他们希望能够自由地信奉宗教，在这里追寻美国梦。许多人在观看神韵演出时都非常高兴。当他们到达龙泉寺时，他们感到如释重负。
所以，当他们真正看到这个团体的运作方式时，他们感到特别震惊，因为他们一生致力于的事情竟然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东西。
Rachel Abrams
妮可，非常感谢你。
Nicole Hong
谢谢你，Rachel。
